请懂康德的唯心论,薛定谔的量子理论的朋友告诉我它们之间的关系,提?
请懂康德的唯心论, 薛定谔的理论的朋友告诉我它们之间的关系,提供资料的送上20分
决定论与自由意志      [奥]埃尔温·薛定谔      在一个生物的肉体里,同它的心灵活动相对应的、以及同它的自觉活动或任何其他活动相对应的时空事件(考虑到它们的复杂结构和公认的物理的统计学解释),如果不是严格地决定的,无论如何也是统计地决定的。对于物理学家我要强调的是,和有些人所持的意见相反,依我看来,在这些时空事件中,量子的测不准性是起不了有关生物学上的作用的,除非是在减数分裂、自然突变和X射线诱发突变等这样一些事件中,提高了这些时空事件的纯粹偶然性的特性时,量子的测不准性才会起作用——这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很明显的,为大家所公认的。      为了进行论证,让我把这一点当作是一个事实,即假如不存在关于“宣称自己是一架纯粹的机器”的这种人所共知的不愉快的心情,那么,我相信,每一位没有偏见的生物学家都会这样看的。这是因为关于自己是一架纯粹的机器的这种说法,被认为是同直接内省所证明的自由意志相矛盾的。      但是直接经验本身,不管是如何的多种多样和如何的不一致,在逻辑上却是不会相互矛盾的。因此,让我们来看一下,我们能否从下面两个前提中引出正确的、不矛盾的结论来:      (1)我的肉体作为一架纯粹的机器,是遵循自然界的定律而起作用的。      (2)然而,根据无可置辩的直接经验,我知道,我总是在指导着肉体的运动,并且能预见其结果,这些结果可能是决定一切的和十分重要的,在那种情况下,我感到要对运动负起全部责任。      我认为,从这两个事实得出的唯一可能的结论是,我——最广义上的我,就是说,凡是说过“我”或者感觉到“我”的每一个有意识的心灵——总是按照自然界的定律在控制着“原子运动”的人,如果有这样的人的话。      在文化界里,有些概念(那些概念在其他民族中曾经有过、或者仍然有着更广泛的含义)已经被限定了,并变得专门化了,要用它所要求的简单措词来表达这个结论,那是轻率的。用基督教的术语来说:“因此我是万能的上帝”,这句话听起来既是渎神的,又是狂妄的。不过请你暂时把这些涵义撇开不管,先考虑一下上面的结论,是否就是生物学家能够用以一下子证明上帝的存在和灵魂不朽的结论。      就其本身而言,这并不是一种新的真知灼见。据我所知,最早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大约2500年以前,或者还要早一些。根据早期的著名的奥义书,印度人在他们的思想里已经认识到阿特玛(ATHMAN,我)=梵(BRAHMAN)这一概念(即个人的自我等于无所不在、无所不包的永恒的自我),这是一点也不渎神的,而是代表了对世上事件最深刻的洞察的精髓。所有吠檀多派(Vedanta)的学者,在学会了这句话以后,都努力地把这个最伟大的思想真正地融化在他们的心灵之中。      此外,许多世纪来的神秘主义者,每个人都独立地,但彼此完全和谐一致地(有点像理想气体中的粒子),描述了他或她一生的独特经验。这些经验可概括成一句话:我已成为上帝。      对于西方的意识形态来说,这种思想一直是陌生的,尽管叔本华和其他一些人支持这种思想;尽管那些真正的情侣,在他们互相凝视时,会意识到他们的思想和他们的喜悦,在数目上来说,已经是合二而一了——已不仅是相似或相等的了;一般说来,他们感情上过于激动而不能从事清晰的思维,在这方面他们也和神秘主义者很相像。      请允许我再作一些进一步的评论。意识从来不是在复数中被经验的,而只是在单数中被经验的。即使在意识分裂或双重人格的病理事例中,两个人格也是先后交替出现的,决不是同时出现的。诚然,我们在梦中同时扮演了许多角色,但这也不是没有差别的:我们总是其中的一个,我们总是以这个角色或那个角色的身份直接地行动和说话,而当我们常常热切地期待另一个人的回答或反应时,我们并不意识到这个事实,即恰恰是我们自己控制了他的言行,就像我们控制自己的言行一样。      众多这一观念(奥义书的作者是着重反对这种观念的)究竟是怎样产生的呢?意识发现它自身是同一个有限范围的物质,即同肉体的物理状态紧密相连的,并且是依赖于它的(要考虑到在肉体发育期间心灵的变化,如在青春、成年、衰老等时期内的变化,或者要考虑到发热、酒醉、麻醉和脑损伤等的影响)。可是,存在着大量的相似的肉体。因此,意识或心灵的众多化似乎是一个含意深远的假设。或许所有纯朴坦直的人们和大多数的西方哲学家都曾经接受过这个假设。      这个假设几乎直接导致了灵魂的发现,有多少个肉体就有多少个灵魂,同时也导致了这样的问题:灵魂是否也像肉体那样总是要死亡的;或者它们是否是不死的,并能依靠它们自身而存在的。前一种抉择是令人生厌的;后一种则干脆忘记了、忽视了、或者是否认了众多性假设所依据的事实。人们还曾提出过不少更蠢的问题,例如动物也有灵魂吗?甚至还问女人有没有灵魂,还是只有男人才有灵魂?      这些结论,尽管还只是推测的,一定会使我们怀疑众多性假设,而所有官方的西方宗教都是受到过这个假设的影响的。如果剔除明显的迷信,保留其关于灵魂的众多性的朴素观念,同时又用宣布灵魂是要死亡的,或者是要同各自的肉体一起死亡的说法来“修补”众多性的观念,那么,我们是不是倾向于更为荒谬的谬论呢?      唯一可能的抉择是单纯地守住直接经验,即意识是单数的,关于意识的复数则是未知的;这里只有一个东西,但看上去却像有好多个,实际上这只不过是由一种错觉(梵文是“玛耶”,意即“幻”)产生的这一个东西的一系列的不同方面而已。在有很多面镜子的房间里,也会产生同样的幻镜。高里三喀峰和珠穆朗玛峰同样也是从不同的山谷看到的同一个山峰而已。      当然,还有许多精心构思的鬼故事盘踞在我们的心中,妨碍我们去接受这种简单的认识。比如,据说在我的窗外有一棵树,但我并没有真正看到这棵树。这棵真正的树通过一些巧妙的设置使它自身的映像投入了我的意识之中,那就是我所知觉的东西,而关于这些巧妙的设置,只有它们的最初的而且是相当简单的几步是探索到了的。如果你站在我的旁边望着同一棵树,树也设法把一个映像投入你的灵魂。我看到的是我的树,你看到的是你的树(非常像我的树),而这棵树自身是什么,我们不知道。对于这种放肆的言论,康德是要负责的。在认为意识是一个只有单数而无复数的名词的观念中,很容易换成另一种说法,即显然只有一棵树,而所谓映像这一套把戏不过是一种无稽之谈而已。      然而,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无可争辩的印象,即他自己的经验和记忆的总和形成了一个统一体,这是完全不同于任何其他人的。他把它叫做“我”。可是,这个“我”又是什么呢?      我想,你如果认真地分析一下,你将会发现它不过是比许多个单一资料(经验和记忆)的集合体稍为多一点的东西,就是说,它是一块油画画布,在它上面聚集了这些资料。而且,经过仔细的内省,你将发现你之所谓“我”者,实在是指把那些资料聚集在它上面的那种基本材料(groundstuff)。你可能来到了一个遥远的国家,看不到你所有的朋友,你可能差不多把他们全忘了;你有了新朋友;你和他们一道亲热地生活,就像你过去同你的老朋友一道亲热地生活一样。在你过着新的生活的同时,你还记得起过去的生活,但是这个事实将会变得愈来愈不重要。你可以用第三人称来谈论“青年时代的我”;而你正在阅读的那本小说中的主角,也许对你来得更亲切,对你来说,肯定比“青年时代的我”更为生动和更为熟悉。然而你并没有中断,也没有死亡。即使一个有本领的催眠术者,成功地完全抹去了你早期的全部记忆,但你不会觉得他已经杀死了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有生命死亡的悲哀。      将来也永远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