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中的的有个字哪个是正确的?李叔同的《送别》中有句词是“一
李叔同的《送别》中有句词是“一觚浊尽余欢,今宵别梦寒。”其中“一觚”,有的人写为“一瓢”、“一杯”、“一壶”“一斛”。到底哪个是正确?
按本人的理解,本题是一道考证题。何为“考证”?根据资料来考核、证实和说明历史问题,研究历史文献。本题旨在弄清正宗版本的《送别》里用的是“一斛”、“一瓢”、“一杯”、“一壶”还是“一觚”,而不是讨论“可以”用哪个、“不可以”用哪个。 迄今流传的《送别》至少有丰子恺版、林海音版、《城南旧事》版、陈哲甫增续版、佚名续增版等。我们撇开不同版本的其他区别,单从“一X浊酒”来考证。 丰子恺版用的是“一觚浊酒”。 林海音在其自传体小说《城南旧事》中两次提到《送别》这首歌。她记录的《送别》歌词中,把“一X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干脆删去了,因而这里不讨论。 电影《城南旧事》版用的是“一瓢浊酒”,此外还把“地之角”变为“海之角”。 陈哲甫增续版用的是“一觚浊酒”。该版本与丰子恺版不同的是来个“狗尾续貂”——增加了一段,共有3段。 佚名续增版用的是“一觚浊酒”。分上下两段。 仅对以上这几种版本来分析,就可初步断定“一觚浊酒”是原作。“瓢”是从水缸舀水的器具,除了偶见古典小说中某些绿林好汉或剪径贼人一瓢酒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做的。显然,“瓢”是由于与“觚”形近而误植。 然而,为何又有“一斛”、“一壶”、“一杯”,甚至“一樽”呢?按本人揣测(没有更多的证据,不敢妄称“考证”),原因如次: “斛”也与“觚”形近,且读“hú”,两者韵母同,故此混淆。但“斛”为容量十斗(后改为五斗)、一般用于粮食的量器,作者断然不会用“斛”作为“浊酒”的量词。 “壶”与“觚”(音gū)韵母同,容易在传唱过程中产生错听、误记,这是一个方面;受《三国演义》开篇那“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影响太深,那才是重要的方面。 至于“一杯”、“一樽”、“一瓠”等,完全是传播过程的讹谬。 资料显示,丰子恺(1898~1975)是李叔同的高足,与李叔同关系深厚。在1918年李叔同出家后,两人来往仍十分密切。根据丰子恺年谱,1927年秋李叔同还曾在丰子恺家中小住。丰子恺曾向人推荐,李叔同的“作曲和作歌,读者可在开明书店出版的《中文名歌五十曲》中窥见”。因此,丰子恺版本的可靠性无可怀疑,“一觚浊酒”应视为正宗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