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望角因什么而得名?
好望角――“风暴角”   1488年葡萄牙航海家巴托罗缪·迪亚士,奉国王若奥二世之命带领两艘小船沿非洲西岸向南航行,期望寻找一条通向东方世界的“新航线”。当他们在迷途中寻找失去的陆地时,无意中发现了好望角,并且绕过好望角进入了印度洋。迪亚士想继续东进,但遭到海员们的一致反对,被迫返航。当他们再次绕过好望角时,遇到了更为恶劣的天气。他们决定对这非洲最南端的风险境地称为“风暴角”。然而他们的国王反对这个不吉利的名字,他认为此岬角的发现,给他扩大疆土带来美好的希望,故命名为“好望角”。后来据所获的资料统计,这一海区10多米高的海浪屡见不鲜,6—7米高的海浪每年达110天之多。这样恶劣的海况,往往使那些具有丰富航海经验的老海员望而生畏,难怪在南非的海图上都写着这样的警告:“在大陆中边缘的近海20海里以内的海区常有异常大浪发生,波峰可高达20米,波谷很深。在刮强西南风时,海况恶劣,气压很低,这样的大浪更为常见”。好望角为何有如此巨浪?这个谜底至今仍不明朗。俗话说“无风不起浪”,风平才能浪静。这除大气环流的特殊天气条件作用外,还与南半球海洋面积大,而好望角正处在非洲大陆最南端的位置有关。 “好望角”归来   李新烽   再次伫立在好望角前,沐浴在海内阳光之中,眼前是雄伟的岬角、无垠的海面,耳际是汹涌的涛声、海鸟的长鸣,扑鼻而来的是清爽的空气、不时夹带着海腥味。每当此时,“云翻一天墨,浪卷半空花”这一国人形容好望角的诗句便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怀疑诗人未曾亲临好望角,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中国人都误认为“好望角是非洲大陆的最南端”,即使站立在好望角前,这依然是他们脱口而出的答案。   “非洲大陆的最南端是厄加勒斯角,好望角是非洲大陆的最西南端。”对除中国外的游人而言,这是起码的常识,那么,中国人为何竟会普遍出现这一常识性错误、进而形成根深蒂固的“好望角之误区”呢?   追根溯源,这首先与好望角的发现与命名密切关联。好望角的发现是与葡萄牙航海家迪亚士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十五世纪末叶,西方列强急于打通绕道非洲南端前往东方的航线,葡萄牙航海家迪亚士奉国王之命于1487年8月从里斯本出发,沿非洲西海岸南行,未料在抵达沃尔维斯港时偶遇风暴,帆船驶离海岸在茫茫大海里随风飘流了十二个昼夜。为了再次接近海岸,迪亚士先东行后北折,于次年2月3日停泊在非洲南海岸的莫塞湾,这时已越过好望角三百五十公里。归程途中,他在驶过大半圆形的“错误湾”时,迎接他们的是狂风巨浪,急流险滩,误以为来到了“非洲大陆的最南端”,便给这个岬角以“风暴角”命名。葡萄牙国王对迪亚士的此次远航喜出望外,认为“风暴角”的发现是个好征兆,绕过它就能通往富庶的东方,遂将“风暴角”易名“好望角”。如是观之,将“好望角”误为“非洲大陆的最南端”首先是其发现者的错误,以致以讹传讹。   为了进一步弄清楚西方人在这一常识性问题上是否也同中国人一样张冠李戴,我曾在与好望角毗邻的开普角上,“请教”不同游客,他们无一例外地做出了正确回答,看到我满脸疑团,就建议我到好望角的标识前加以确认,标识牌上用英语说明:“好望角———非洲大陆的最西南端”。   为彻底弄个水落石出,我曾专程前往厄加勒斯角实地查访。这里与好望角仅相距百余公里,远没有好望角的热闹繁华,没有任何旅游设施,向所有人免费开放。同样是晴空万里,风光无限,光临的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游人。穿过乱石滩上曲里拐弯的羊肠小道,便来到大陆的最南端,海岸平坦,惟有乱石满目;海风拂过,不见白浪翻滚,不闻涛声入耳;一个半人多高的立方体石碑孤苦伶仃地站立在海边,正前方写着:你现在来到非洲大陆的最南端———   厄加勒斯角。站在厄加勒斯角上,遥望平静无垠的大海,思绪不停地拍打着我的脑海:同受影响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这一错误又被得到强化与蔓延,为何外国人能够发现并纠正之,而绝大多数国人却至今仍被蒙在鼓里?追究起来,遥远与隔离是一个原因。中国与南非分处两个大陆,远隔千山万水,两国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又处于封闭状态,特别是在全世界制裁和孤立南非的年代,中国更是难以获得有关南非的准确消息,这包括对“好望角”的认识在内。而其流传之广,则与写进中学地理课本不无关系。   基于对好望角的错误概念,自然认为“好望角”是大西洋与印度洋的分界线和交汇处。其实,这两大洋的地理分界线理所当然地是作为非洲大陆最南端的厄加勒斯角,而其海洋地理分界线———实际交汇处则是在厄加勒斯角与好望角之间的海域内不断移动,随着洋流的强度、温差变化和月球的引力大小而不停地变动着,并非一成不变,固守在一条线上。更有人将开普角前面不远处因历史上沉船而形成的卷浪说成是两大洋的交汇点,进而以此作为好望角是两大洋的交汇点的证据,那更是大谬。从卫星拍摄的洋流交汇图上观察,两洋交汇处并不存在“水线”,且距离海岸较远,肉眼是无法看到的。由于两洋水温相差四至六摄氏度,洋流又不固定,交汇处不时出现顺流、逆流、横流甚或是漩涡,从而对航海构成威胁。   古人言:“使人大迷惑者,必物之相似也。”其实,对非洲大陆的认识,我们形成的误区不仅仅限于犯了“好望角”这一常识性错误,也不仅仅限于发生在信息不通、交往隔绝的过去,形成一些本不该出现的认识性误区。   《人民日报》 (2003年02月22日第七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