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姬辞辇图》描绘了什么内容?
永寿宫为两进院,前院正殿永寿宫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顶,大殿前后檐安双交四菱花,殿内高悬乾隆皇帝御笔匾额“令德淑仪”,东壁挂有乾隆的《圣制班姬辞辇赞》,西壁有《班姬辞辇图》。 《班姬辞辇图》描绘了汉成帝与班婕妤同乘一驾肩舆,轿上笼罩网幛,夏日可避蚊虫,轿前置軨,乘者倚軨而坐,轿夫为前六人后二人。 《班姬辞辇图》为晋朝大画家顾恺之所画《女史箴图》中的一段。《女史箴》原文共12节,《女史箴图》卷亦分12段,前三段已失,尚存9段。9段内容据各段空隙所书箴文,依次为,冯媛当熊、班姬辞辇、世事盛衰、修容饰性、同衾以疑、微言荣辱、专宠渎欢、峭恭自思、女史司箴。其中最有名的两个故事当属冯媛当熊和班姬辞辇,描绘封建社会宫廷妇女忠于君主的道德操守。 班姬辞辇”中的班姬指的是汉成帝的后妃班婕妤。班婕妤(公元前48?—2年),西汉女辞赋家,是中国史上以辞赋见长的女作家之一。祖籍楼烦(今山西朔县宁武附近)人,是汉成帝的妃子,善诗赋,有美德。初为少使,立为婕妤。(汉书·外戚传)中有她的传记。 班婕妤据说是班固(《汉书》作者)和班超(东汉名将)的姑母,不仅人长得美,清丽脱俗,且文学造诣极高,尤熟谙史事。她利用自己的知识经常给成帝讲历史故事,希望通过借鉴史料开导年纪尚轻的刘骜;班婕妤还极具音乐天赋,上朝累了的成帝喜欢到她那里,看漂亮的班婕妤舒展纤手、轻拢慢捻弦乐,常常陶醉其间,乐而往返。汉成帝对班婕妤是宠爱日盛,在当时的成帝眼里,多才多艺的班婕妤不只是侍妾,已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堪可交心的知音。但班婕妤并不因此恃宠自骄,而是谨守为妇之德,不越雷池。汉成帝为了能够时刻与班婕妤形影不离,特别命人制作了一辆较大的辇车,可当成帝命她同车出游时,这在宫女眼里求之不得的大好事,不料却被班婕妤正色拒绝。她委婉地对成帝说:“看古代留下的图画,圣贤之君,都有名臣在侧。亡国之君才有嬖幸的妃子在坐,我今天如果和你同车出进,岂不和亡国之君相似吗?”汉成帝一细想,班婕妤说的很有道理,于是长叹了一口气,同辇出游的愿望只好作罢。这事后来被成帝的母亲听说了,大为感慨地对左右说:“古有樊姬,今有婕妤。” 柔美轻巧的风格     班婕妤拒绝与汉成帝一驾肩舆的故事被后来的晋朝大画家顾恺之画进了《女史箴图》,并流传下来。图画意在劝导嫔妃们持身修为,天下女子以此为鉴。班婕妤也成了古代妇德的某种化身。 《女史箴图》今何在? 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原作早已失传,现见到的《女史箴图》有两个摹本,一藏北京故宫博物院,是南宋人所摹。另一本在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时被掠,传为唐人所摹,现收藏于伦敦大英博物馆,现在诸家著录均采用此摹本。这本《女史箴图》原来只藏于皇宫贵族之手,作为拥有无数国宝奇珍的皇帝,乾隆把它视为最爱,在卷尾留下亲笔题字。画卷上留下的名字显示,每一个见其真容的人都曾声名显赫。但是这件稀世之宝在1900年八国联军的掠夺下,从中国神秘消失,之后传闻,被一名英国军官以两英镑的价格卖给了大英博物馆。 《女史箴图》每一段的主题人物,都根据不同的内容,被赋予了各种动作,其稳定匀细的线条,呈现了沉静柔和的画面。如“修容饰性”图中的妇女形象端庄秀美,神情温顺柔和,体现了顾恺之绘画用线精细绵密、人物形神兼备的艺术特点。如“冯媛当熊”一幅并非根据原有教条格言作抽象描绘,而是塑造现实生活中的环境,使汉元帝和其他宫女怯懦惊慌欲逃的神态与冯婕妤意志坚定、神色恬然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对比。以线条造型来创造绘画形现,是这张画的主要特征。在这里可以看到连绵不断、悠缓自然的线条贯穿整个画面,形成节奏感,线条的轻巧性也使人物看来飘飘然的没有重量,这就是顾恺之线描的特色,被形容成“春蚕浮空,流水行地”的面貌。 顾恺之的绘画理论 顾恺之(348— 409),字长康,小字虎头,晋陵无锡(今江苏无锡)人,博学多艺,时有“才绝、画绝、痴绝”之称。 顾恺之在绘画理论上也有突出成就,今存有《魏晋胜流画赞》、《论画》、《画云台山记》3篇画论,提出了传神论、以形守神、迁想妙得等观点,主张绘画要表现人物的精神状态和性格特征,重视对所绘对象的体验、观察,通过形象思维即迁想妙得,来把握对象的内在本质,在形似的基础上进而表现人物的情态神思,即以形写神。顾恺之的绘画及其理论上的成就,在中国美术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顾恺之著有《启蒙记》3卷,另有文集20卷,均已佚,但仍有一些诗句流传下来,如“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若云兴霞蔚”等,细致生动地描写了江南的秀丽景色,充满诗情画意。